“帮我交给阿徐同花易配，要是我走得急，你替我看着他把这些都烧了。”大S去年住院时说这话的场景，记得比自己生日还清楚。那时她握着大S插着留置针的手，看着对方因为化疗凹陷的眼窝，突然想起二十年前两人挤在出租屋吃泡面的日子。大S总说，人走了什么都带不走，但有些东西留在世上，比刻在墓碑上更疼。
谁也没想到，大S会走得那么急。今年三月的深夜，马筱梅接到医院电话时，手机在掌心烫出红印。她赶到病房时，床头还摆着没拆封的手工相册，封皮是大S最爱的蓝，边角被摩挲得发毛——那是她准备给儿子阿徐的十八岁礼物。
“张兰说大S走前最放心不下阿徐。”这条消息在家族群里炸开时，马筱梅正蹲在殡仪馆外的台阶上吃凉透的包子。她记得张兰上个月在家族聚餐时还说大S“现在只认钱不认人”，如今突然改口，难免让人犯嘀咕。直到上周同花易配，阿徐给她发了段视频：镜头里是小区楼下的老槐树，树根下堆着烧过的纸灰，其中一张没烧尽的照片边角露出来——是大S抱着一岁阿徐的合影，背景是他们搬离的老房子。
“阿姨，我按我妈的意思烧了。”阿徐的声音带着鼻音，“那天翻到箱子里的信，有封写着‘阿徐，别恨妈妈没陪你长大’。”马筱梅盯着视频里的纸灰，突然想起大S化疗时总说“我不怕死，怕阿徐记不得我笑的样子”。现在看来，那些被烧尽的照片和信，倒成了最实在的“记得”。
网友们的讨论在社交平台上翻涌。有人翻出大S三年前发的微博：“陪阿徐种的槐树又长高了，等他十八岁，我要和他在树下合张影。”有人扒出张兰去年在家庭聚会的录音，当时她抱怨大S“治病花那么多钱，不如留点给孩子”，如今却在短视频里抹着眼泪说“大S走前最挂心阿徐”。评论区最扎心的一条是：“以前总觉得长辈的话半真半假，现在看那堆烧了的照片，倒比什么都真。”
马筱梅昨天去给大S上坟，特意带了阿徐烧纸的照片。风把照片吹得哗哗响，她蹲在碑前絮絮叨叨：“你说的遗愿，阿徐烧了东西算完成一半，剩下的一半，该他自己学着长大啦。”山风卷着纸灰往天上飞，像极了二十年前大S追着风筝跑的样子——那时候她们都以为，日子长着呢。
现在再看张兰那些话，倒也不全是假。毕竟有些事，不是靠嘴说的。就像大S留在纸箱里的信最后一句：“阿徐，妈妈的爱不用记在本子上，你回头看，风里都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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